鄧析春秋鄭國大夫漢書藝文志歸佢入名家,視為名家開山祖,辯論能手。後世亦有認為佢法家,亦有認為名家法家之前,刑名之家。佢寫竹刑,鄭國所用[1]。生平不詳,大多數戰國後期諸子批評而來。唯左傳有記佢死同當時人評價,同後來戰國諸子好唔同。

著作記喺鄧析子時重見到,劉向為本書刪咗重覆之處,改成二篇本,兼話佢「好刑名、操兩可之說、設無窮之辭。」今本鄧析子已睇唔到風貌,甚至視為偽託,然而篇名無厚轉辭應該為原所有。刑名本來同訟事斷案有關,亦為鄧析本業,左傳以召伯甘棠比喻,亦明示佢同召伯一樣會聽訟。刑名深入研究名實,成為一家,對後世諸子辯說好大影響。

戰國後期,子產殺鄧析之說好流行,然而劉向反駁,子產早鄧析廿年死,唔可能殺鄧析。左傳記駟歂殺鄧析,當中寫子然,而非子產。

生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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鄧析生平不詳。較為可靠記載,見於左傳定公九年。

鄭駟歂殺鄧析、而用其竹刑。君子謂子然於是不忠。苟有可以加於國家者、棄其邪可也。靜女之三章、取彤管焉、竿旄何以告之、取其忠也。故用其道、不棄其人。詩云、蔽芾甘棠、勿翦勿伐、召伯所茇。思其人、猶愛其樹、況用其道、而不恤其人乎。子然無以勸能矣。


據左傳講法。駟歂殺咗鄧析,仍然用佢竹刑,時論話用佢方法而唔念佢個人,咁就好唔啱。咁樣不忠,招唔到能人。用召伯甘棠來比喻,可見鄧析評價相當高,就算有邪都應當原諒。當時人睇法,同戰國後期評論相當唔同。

文中寫子然,或就成為後來訛傳成子產殺鄧析原因。劉向鄧析子序錄中,佢留意到,子產病死魯昭公二十年,同鄧析死喺魯定公九年,早成廿一年。子產唔可能殺鄧析。另有說指子然一人[2],而鄭國確有子然,不過佢死喺鄭僖公四年,即魯襄公六年,早鄧析六十六年死。故此,唔可能左傳前述子然。另外亦有指子然為駟歂[3],駟歂一字子然[2]

子產為孔丘友人,名氣好大。咁到戰國後期,將子然之事訛移到子產身上。子產做好人,鄧析做衰人,子產殺鄧析就理所當然[2]

荀子宥坐篇咁寫,記孔子咁話「以湯誅尹諧、文王誅潘止、周公誅管叔、太公誅華仕、管仲誅付里乙、子產誅鄧析史付、此七子者、皆異世同心、不可不誅也。」又呂氏春秋離謂篇,「子產患之、於是殺鄧析而戮之、民心乃服、是非乃定、法律乃行。」

以後睇法,大多數都抄自荀子同呂氏春秋,鄧析壞人,子產不得不誅。嗰啲事積,大概本來有關子然而非子產。

逸事諸子有幾則。

呂氏春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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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謂有三則,都講鄧析點樣邪。

鄭國多相縣以書者。子產令無縣書、鄧析致之。子產令無致書、鄧析倚之。令無窮,則鄧析應之亦無窮矣。是可不可無辨也。

鄧析教人將新法令掛起。子產下令唔畀,於是乎鄧析改咗佢。子產下令話唔畀改,鄧析另立新解。有乜嘢新令,鄧析都有應對。就咁做得唔做就分唔出。可以見到鄧析邪,有無窮之辭。

洧水甚大、鄭之富人有溺者。人得其死者。富人請贖之、其人求金甚多、以告鄧析。鄧析曰、安之。人必莫之賣矣。得死者患之、以告鄧析。鄧析又答之曰、安之。此必無所更買矣。

洧水浸死人,屬有錢人家。有人撈返條屍。有錢人嫌人家出價貴,問鄧析。鄧析同有錢人話,等下啦,佢只賣得畀你。另一邊又驚,搵鄧析,鄧析又話等下啦,佢一定會買。又可以見到鄧析邪,操兩可之說。雖則無寫結果,然而可以估到邊家唔等得就輸,咁就解決咗[4]

子產治鄭、鄧析務難之、與民之有獄者約、大獄一衣、小獄襦袴。民之獻衣襦袴而學訟者、不可勝數。以非為是、以是為非、是非無度、而可與不可日變。所欲勝因勝、所欲罪因罪。鄭國大亂、民口讙譁。子產患之、於是殺鄧析而戮之、民心乃服、是非乃定、法律乃行。

子產執政,鄧析為難佢。咁同啲有訟獄人約,學大獄就一衣,學小獄。好多人就跟住學。錯變啱,啱變錯,啱錯無準則,而且日日變。要勝訢就勝訢,要入罪就入罪。鄭國大亂,輿論譁然。子產擔心,就殺鄧析兼陳屍,咁就民心服,是非定,法律通行。

列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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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本列子學者認為並非原書,然而又收錄好多先秦故仔。講鄧析有三則。

荀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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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子屬儒家,好唔中意鄧析。

評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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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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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子戰國末期,對佢評價非常之低。

不苟篇

君子行不貴苟難、說不貴苟察、名不貴苟傳、唯其當之為貴。故懷負石而投河、是行之難為者也、而申徒狄能之。然而君子不貴者、非禮義之中也。山淵平、天地比、齊秦襲、入乎耳、出乎口、鉤有須、卵有毛、是說之難持者也、而惠施鄧析能之。然而君子不貴者、非禮義之中也。盜跖貪凶、名聲若日月、與舜禹俱傳而不息。然而君子不貴者、非禮義之中也。故曰、君子行不貴苟難、說不貴苟察、名不貴苟傳、唯其當之為貴。詩曰、物其有矣、惟其時矣。此之謂也。

荀子將鄧析同惠施並排,話佢哋將啲難事都拗得返生,話佢哋只夠出名,同盜跖睇齊,毫無可貴之處,唔值得尊重。

非十二子篇

不法先王、不是禮義、而好治怪說、玩琦辭、甚察而不惠、辯而無用、多事而寡功、不可以為治綱紀。然而其持之有故、其言之成理、足以欺惑愚眾。是惠施鄧析也。

荀子認為惠施同鄧析,主張同原有秩序唔同,唔跟先王,唔重禮義,另立言路。又話佢言之成理,呃得到人。

  1. CMEX中文數位化技術推廣基金會。典檢視 [竹刑 : ㄓㄨˊ ㄒㄧㄥˊ] - 教育部編國語辭典修訂本2021dict.revised.moe.edu.tw (中文)。喺2024-03-30搵到
  2. 2.0 2.1 2.2 國時代的名家 (PDF)
  3. 公九年{{cite web}}: CS1 maint: url-status (link)
  4. Pao, Ming。外言:鄧析與www.mingpaocanada.com (英文)。喺2024-03-30搵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