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詩出自《周禮》,講教人寫法。《詩經》可謂其結集。六詩即興比賦風雅頌。興比賦亦用於詩以外嘅文章。

由於周禮並無講得詳細,而後世亦無統傳,所以後人各有諗法。大家都同意,風雅頌為用處,為文體,而興比賦係手法,如何成形。風雅頌有《詩經》明示,興比賦就要推敲。

現時所知,首個解釋出自《毛詩序》,書中解釋詩經,叫六詩做六義之名。所以又叫六義詩六義

現時睇法,賦,舖陳直敍,無須托物;比,借物寓語、托物所言;興,以情景帶起後文。

漢時,有文體流行,賦嘅寫法,大多文字去描寫景物,依種文體就亦稱為,不過賦一樣可以用興比。

起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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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禮》春官一篇寫,「大師,掌六律六同,以合陰陽之聲。陽聲黃鐘大蔟姑洗蕤賓夷則無射陰聲大呂應鐘南呂函鐘小呂夾鐘。皆文之以五聲:。皆播之以八音:教六詩,曰風,曰賦,曰比,曰興,曰雅,曰頌;以六德為之本,以六律為之音。」而六德,地官一篇有寫,司徒要「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:一曰六德,;二曰六行;三曰六藝。」

大師掌管音律詩歌,「教六詩」就寫詞手法,內文以六德為本,借六律教人。六詩歸納「風賦比興雅頌」,然而究竟係乜,並無流傳,不得而知,只有靠估。而至直接就睇詩經估出來。

詩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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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詩經》,先秦詩歌結集,當時唱出來。《樂經》失傳,音律無從稽考。詩經三百首,分成《國風》、《小雅》、《大雅》、《周頌》、《魯頌》同《商頌》,如此可知風雅頌。《國風》為風,就係各地民歌,唔少情情愛愛,舒情之用。《小雅》、《大雅》屬雅。雅較為高貴,屬士大夫之樂。《小雅》,款賓之歌,而《大雅》就係君臣之歌,政治褒貶。《周頌》、《魯頌》同《商頌》歸頌,盛贊祖先,祭祖之曲。風雅頌就用處唔同,寫出來體裁有別。

至於賦比興,就無咁易由《詩經》睇到。所以後世人亦有唔同說。簡約而言,寫詩技巧。賦,即舖陳直言,見乜講乜,做乜講乜,就好似《關雎》「求之不得、寤寐思服,悠哉悠哉、輾轉反側。」描寫牀上諗嘢瞓唔着,反來反去。比,就係借物講嘢,《碩人》「手如柔荑,膚如凝脂,領如蝤蠐,齒如瓠犀」,講女人點靚,就借咗柔荑、凝脂、蝤蠐、瓠犀等物。《相鼠》「相鼠有皮,人而無儀,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。」借鼠去諷刺。興,開頭借啲情景,暗暗托起後文。《關雎》「關關雎鳩、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、君子好逑。」借咗雎鳩喺前河中情景做起首,然後講君子求淑女。

賦比興,並非互不相干,寫時可以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夾埋來用。如雎鳩之興,雎鳩亦可為比,雎鳩諸男女求偶,之不過更為隱約。

各家解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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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詩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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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詩序,作者不詳,有唔同說法。

「故詩有六義焉:一曰風,二曰赋,三曰比,四曰興,五曰雅,六曰頌。上以風化下,下以風刺上,主文而譎諫,言之者無罪,聞之者足以戒,故曰風。至于王道衰,禮義廢,政教失,國異政,家殊俗,而變風變雅作矣。」

「風、雅、頌者,《詩》篇之異體;賦、比、興者,《詩》文之異辭耳。大小不同,而得並為六義者。賦、比、興是《詩》之所用,風、雅、頌是《詩》之成形,用彼三事,成此三事,是故同稱為「義」。大師教六詩:曰風,曰賦,曰比,曰興,曰雅,曰頌,以六德為之本,以六律為之音。」

毛詩序用政治來講。風嘅作用上教化下,下勸告上。

後世體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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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詩並唔限於詩經。後世亦以依種手法,寫文寫詩詞歌賦。

如漢《孔雀東南飛》,起首「孔雀東南飛、五里一徘徊」,就係「興」,見到孔雀飛又徘徊嘅情境,帶起故事悲涼。之後「十三能織素、十四學裁衣、十五彈箜篌、十六誦詩書、十七為君婦、心中常苦悲」一路落,就係跳返去主角嗰度,而有碟話碟,平舖直敍,正正係「賦」。